12 （劇情、異獸、另一個她） (第5/6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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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是...我、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氣...對不起。”

    不願讓少女誤會，將臉埋在少女懷裡輕輕搖了搖頭，被少女撫摸的舒服，似是終於有力氣說話，西奧多悶悶不樂的沮喪道

    “怎麼了？為什麼道歉呢，妳沒做錯事呀？”

    有些驚訝於西奧多那幾乎要滿出來的沮喪，一向開朗活潑的人此刻卻像是難過嗚咽的小狗，少女心疼的撫摸著她的腦袋，不時輕柔的撫捏著那軟軟耷拉的耳朵，卻也沒忘記往深入問去

    “唔...可是我失控了，那很糟糕、很糟糕...”

    而西奧多雖然回覆了，可那帶著嗚咽的聲音卻帶著些自厭的責備

    忍不住回想起方才戰鬥時的失控和那難以抑制的快意，那和過去一樣熟悉的感覺，她幾乎要討厭死自己

    “我不喜歡這樣...太過於像是野獸了，那不是在戰鬥，而只是單純渴望殺戮。”

    緩緩的開口道著，像是尋求主人安慰的小狗一樣，躺倒在少女懷裡的西奧多悶悶的說著

    西奧多很少會選擇這樣的戰鬥方式，不是因為不擅長，而是因為太擅長，甚至容易刺激起她竭力壓制的凶性

    無須詠唱即可使用的魔法的天賦，那自然將魔力化為強化身體反應和極限的本能，一切只為追求對戰鬥更激烈化的快感

    “...一昧的追尋廝殺的快感，同時貪婪的渴望更多嗜血而殘暴的刺激。”

    那是和溫馴開朗表面上，完全截然不同的西奧多

    “我還是我，卻又不是我...那種感覺很玄妙，但也很可怕...”

    西奧多向少女暴露著心聲，那是連孤兒院的家人們都不知道的事，而她之所以在當獵手時使用獵槍，不是因為方便，是因為害怕自己失控

    她在過去就發現了，那埋藏於體內深處的，那可怕而野蠻的嗜血興奮

    有好一陣子的時候，她沉迷於挑戰更強大的魔獸或者對手，和高等魔獸賭上性命的廝殺時的她總是很高興，甚至是熱血沸騰的興奮，洶湧澎湃的力量帶來彷彿無敵的錯覺，也帶給她絕對掌控的刺激，狩獵的本能化為熱潮襲捲意識

    一旦陷入戰鬥熱潮，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

    她還是她，卻更像是另一個連西奧多自己都不知道的她，強大、兇暴，嗜血而難以控制，如同有著絕對強悍的凶獸，殺戮變成了一場簡單的遊戲，而她則是享受遊戲快感的那頭野獸，她對那樣的自己感到害怕

    甚至擔心有一天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凶性而對家人下手，以前老院長在的時候西奧多還能勉強控制內心的野獸，可那野獸卻是越長越大，在老院長走後更是時常讓西奧多有失控的感覺

    破壞慾最嚴重時候，她看什麼都像是獵物，無論年紀、無論種族、無論生物，那種嗜血而想殺戮的本能如同螞蟻在身上爬行一樣難耐

    所以在老院長走後她總是一個人在外打獵，很少回家，因為她擔心有一日清醒時見到的會是血腥的悲劇

    而為了壓抑自己的本能，在那之後她盡量不在與獵物有過多的肢體接觸，克制著與獵物搏殺的血腥慾望，甚至開始用起了獵槍，只為了在最迅速的時間結束獵物的痛苦

    她不願意自己成為只知道殺戮的可怕怪物，所以盡可能的約束自己，而這樣持續進行後的成果是好的

    她不再見到什麼都想殺，也不在滿腦子都是血腥殘忍的畫面，她一度以為自己好了，成功了，一直到方才和那金色魔獸搏鬥時，那遺忘許久的熟悉感覺卻又回來了

    那彷彿融入脈搏一樣的滾燙脈動，甚至是因為得到片刻解放後充盈在四肢百骸的快感

    她好怕...好怕自己又變回了那樣可怕的怪物...

    “我以為我已經好了...可剛才的感覺告訴了我，那不過是空洞的假象，我依然還是那個渴求著嗜血的可怕怪物...”

    那是永遠盤踞在西奧多心上的一把利劍，也是過去的她不敢和任何人建立關係的原因，直到在東山遇見了少女，西奧多才第一次的感覺到自己戀愛

    在和少女相處的過程中，她以為她已經準備好了，就算永遠不能有正式的身份關係也沒關係，她只想守護在少女身邊

    可現在的現實是，她可能才是最有可能傷害到少女的那個人

    “對不起...讓妳丟臉了。”

    請別討厭我...

    沒有遺忘清醒時氛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