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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【啜尔】没有破镜重圆的梦,她是含糊不清的醇酿(已完)) (第3/8页)
本该美好的一切。 穆言第一次见霍桑哭,冷静,无声,泪水突兀又悲壮地默默流,女人甚至还笑着。然后她当着他的面,一把火烧掉了所有的画,以及和男人的可能。 “不…!!!” 画布上有几张印着穆言的脸,他穿衣服的,不穿衣服的,笑的,冷峻的……随着其他黯淡底色的画一同烧成灰。 他不顾火焰冲上去抱住画框,手烧烂了却什么也挽不回。 霍桑什么都没肯给他留下。 灰都不剩。 后来,他们分手的日子里,男人总是忍不住以泪洗面。 女人单方面断绝的所有联系,天高任鸟飞,海阔凭鱼跃。她远走高飞,抛下一切过往转身离去。 全无一丝迟疑与留恋。 穆言事后竭力澄清了一切,弥补般的还了霍桑清白。 可她不稀罕了,她走了。 2.她是最深沉的黑 很久很久以后。 在一个边陲小镇,他与那人重逢。 女人常年带着口罩,拿一把小凳子坐河边给人画画。偶尔有大大小小的游客问价,然后高兴摆姿势任她画。穆言是出差来这,工作忙完无端想来乡下景区走一走,然后在这个水乡古镇遇见了朝思暮想的女人。 他心动心痛,热泪盈眶又不敢堂而皇之露面。只是做贼一般,每天偷偷观望,咽下满腔自作自受的酸楚。 他又发现女人长期居住在一家客栈里。 于是,他特意在这家客栈订了间房,思虑再三,决定短租。 老板是个三十上下的男人,长相是阳刚端正的那种帅气,留了一头潇洒的齐肩长发。他是戴着口罩帽子,心情复杂地把自己包裹起来,可能是怕让霍桑认出。当时老板皱着眉,目光一瞬不瞬,狐疑盯着他。 “咳……有点感冒了……” 他急忙下意识解释,颇有点不打自招的慌乱,老板收回眼神,挑了挑眉,没多说什么。 气氛一时有些古怪。 在他拿到房卡时,那道心心念念的身影出现在客栈门口。 “早啊,王哥。” “阿桑啊,今天这么快收摊了?” 女人余光瞥了一眼,随后直接略过高大的新房客,走到一楼大厅的桌边整理自己的工具。 “嗯,可能今天天气不太好,没什么人,我就干脆回来休息一下。” 朗声应道,女人现在眉眼明艳舒缓,倒是放松的样,没有以前那么阴沉。 “吃饭了吗?没吃的话待会儿我们一起吃吧。我最近刚学了新的菜式。” “啊,正好,那就先谢谢王哥了!” 女人话语带着笑意,还有莫名的熟稔,这让穆言难受又尴尬。袖子下的手握紧了拳头,他完全无法插入两人之间,甚至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。他实在害怕女人冷漠厌恶的眼神,这是他绝对无法忍受的。 “客气什么。敞开了吃,我还得谢谢你帮我品菜呢!” 老板声音爽朗,没管穆言,说完转身走到走廊,拐进一间小厨房。 这里的房子都是木的,建筑外形偏向吊脚楼形状,装修风格也偏复古,地方不大,却让人却觉得有家的安心。 虽然女人没看他,但男人如芒在背,提着行李匆匆忙忙迈向楼梯,几乎落荒而逃。 ——夜晚 男人睡在这个陌生的地方,几乎彻夜难眠。他既高兴于见到曾经的爱人,又担忧于自己恐怕再难以靠近。毕竟,他毁掉了爱人最重视的事业。他像个幼稚的孩子,为了夺得喜欢的人的关注,于是撒泼打滚,好赖做尽。 当他终于后悔时,光却灭了。 道德在强烈谴责,谴责他怎么有脸还惦记着女人,还敢追着不放,如梦魇如影相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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